食道癌饮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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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5/18 18:35:00

每天9:19跟你讲“她”的故事

图片原创作者堪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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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中考试后的那场家长会,班主任要求所有同学给父母写一封信。

15岁的阿莲在这封信里居然建议父母离婚。

这封信写得煞费苦心,一式两份,都是小学水平能识得的字。

母亲拼音好,汉字认的少,所以她的信里拼音多;

父亲识汉字多,他的信里拼音就少。

信的大致意思是,父母一年天有天都在吵,成天互相找茬,从来不懂理解对方。

刚进入青春期的阿莲觉得,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尊重对方,关心对方,而不是天天针尖对麦芒。

在结尾,阿莲建议不必因为顾虑她,强行维护一个家庭的完整性,没有爱的完整是残缺的。

等到家长们看信时,全班同学都到操场活动了。

阿莲站在喧闹的操场里,突然有些后悔,或许不该建议他们离婚,他们离了婚自己就成了孤儿。

可是转念一想,自己长大了,有自理能力了,既然爱他们,就得为他们好。

阿莲知道,父母连恋爱都没谈过呢。

父亲只知道工作,母亲一天到晚操持家务,连县城也没去过几次。

两人一见面就争吵,这样的一辈子真是太惨了。

可惜,家长会结束以后,阿莲发现叠成心形的信根本没被打开过,他们压根就没看。

2下午回到家,母亲在厨房挥舞着锅铲,一边烧火一边煮鱼汤,一只手沾着柴火的残屑,脏兮兮的。另外一只手沾着水,额头上的汗也不知有没有滴到锅里。阿莲放下书包坐在椅子上,父亲后脚也下班回来了,阴霾着脸。“一天到晚睡大觉哩呦,一个饭做半天,我忙活一下午回到家还吃不哩饭……”父亲黝黑的脸上豆大的汗珠落下来,恰好落到厨房门口的磨刀石上,眉头皱成一团,整个人看起来烦躁极了。“你一回来就凶神恶煞,吼吼吼的,欠你的饭了?”母亲头也不抬,下意识地反驳他。“那娶你干嘛?活儿不会做,脾气还怪大,你这样到别家去非打你几顿就老实了!”父亲边说边去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喝。母亲瞪着眼不说话,盛汤时趁父亲不注意,往父亲的碗里放了一大勺辣椒。“吃饭!”不一会儿,母亲饭做好了,向门外喊。父亲洗完手在柴垛前“指点”,嘀咕着母亲没给柴火盖塑料布。各人坐至各人的位置后,父亲由于那碗辣鱼汤发起脾气。母亲先是笑了父亲一通,说他活该,随后两人开始吵。阿莲捂住耳朵,尖声说:“饭桌都不得清净!”说完继续埋头喝汤,父母也都安静下来,屋子里只剩下咀嚼的声音。到了凌晨两点多,父母房间又传出了争吵声。母亲有月子病后遗症,怕冷怕凉,又讨厌花露水的味道,所以家里几乎没买过花露水。而蚊子专叮父亲,半夜醒来父亲肚子腿一片包,心中不爽,便开始埋怨母亲,要不是因为她,他不至于痒得睡不着。母亲说他嘴臭全身臭,蚊子专咬臭的。两个人就这样在半夜吵了起来,惊得邻居专门来敲门。骂骂咧咧的,让他们小声些,家里有要高考的小孩儿,睡不好不行。阿莲也醒了,又一次迫切地渴求父母离婚。他们吵架像巴不得别人知道一样,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吗?这么大年纪了。父母说话实在不漂亮,一句关怀宽慰可解决的事儿,非要引爆各自的脾气,波及他人。那晚,阿莲好久没睡着,她看着窗外,天边的星星又亮又远。3阿莲终究没有直接开口让父母离婚。这么多年,他们的争吵都忍过来了。她还记得几年前,母亲出去卸砖,让父亲看着自己。结果闲不住的父亲去门口劈柴,阿莲掉进门前的河里,差点被淹死。医院后,母亲哭着埋怨父亲,父亲却一点都不让着母亲,振振有词。阿莲永远记得母亲那一刻恼恨的表情。其实这些年,阿莲最同情的是母亲。母亲这人嘴硬,但心是软的。奶奶不待见她,父亲嘴又贫,看到什么都要说母亲两句,这让母亲吃了不少苦头。母亲的嘴不饶人多是被生活的苦头逼出来的。阿莲也理解父亲。母亲身体不好,家里经济重担全在他身上,工地上又不如意。依照父亲的性情,情郁于中,自然要发之于外,而家庭琐事便往往触他之怒,成了所有争吵的导火索。阿莲不晓得这糟糕的结果要归于谁,只是觉得父母都没有什么大错,但这样的家庭组合实在不妥,让人回家太心累。可是他们两人缺乏知识,又没有眼界,永远想不到在一起不快乐应当分开。他们只想着,熬啊熬,这一辈子就过去了。4九月份的一个下午,田地里的阳光灼热得厉害。朱红的高粱穗子随风轻盈地摇动,好像炫耀一样。可惜终归没什么可炫耀,高粱籽早被麻雀吃没了。母亲在田地里出红薯,高粱头上虽然有风,但红薯结在土里,离地那一米的空气就闷热得厉害,母亲的汗水不停地向下流。不大会儿,父亲开着车来了,瘦弱的母亲撑着蛇皮袋子,父亲把地上的红薯往袋子里扔,然后抬到三轮车里。有趣的是,阿莲的父母在一起干活时从不争吵,那一块地的红薯,他们一下午就收完了。第三天,全部田地里的红薯都收完了,父亲联系到一家红薯粉加工厂,价格不错,老板让父亲把这几车红薯给送过去。那个时刻居然是最让阿莲内心安宁的,父亲开着车,母亲坐车上,仿佛一瞬间就能到老……红薯送完后,父亲在水泵边洗手,母亲拿着一匝红票子,满意地在院里数。他们脸上都堆满了笑,这是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刻。红薯卖了之后,地里的活儿清了。一闲下来,父母的争吵又开始了。阿莲听得脑门子嗡嗡的,憋着一股气,正心里谋划着如何是好。可是那天上午,从厨房出来的母亲突然摔倒了。一大盆稀饭也摔到地上,和土混在一起,小猫过来舔。父亲吓得不轻,小跑着,几步上前掐着母亲的胳肢窝把她扶起来,来不及擦她身上的稀饭,赶忙掐人中。约摸四五分钟,母亲总算清醒过来了,父亲悬着的心落下了。问她有事没,母亲说没事,就是最近总肚子疼,这时父亲才注意到母亲这几日食欲不振,想吐。一个胆大且美好的猜想在父亲脑袋里生出来,母亲怀孕了吗?医院,一番检查后,父亲脸上再也没了笑容,他不敢相信。没有怀孕,是食道癌,晚期!可是平时没病没灾的,怎么突然得了个病就要了人命呢?父亲眉头紧缩,两只手绞在一起不停地在楼道间走来走去。5那天以后,母医院度过,动手术,化疗,打点滴……可是没用。肿瘤在扩散,医生也无能为力,让他们做好准备,让母亲心情好就行了。尽管医生早说了,母亲时日无多,可父亲全套心思还放在给母亲治病上。他手中的差事也交卸了,东奔西跑求告医生,花很多的红票子。到最后,家里亲朋能借的都借了一遍,一匝医院,实在是没钱医了。母亲看出了父亲的窘迫,要求回家静养。父亲不同意,两人争吵起来。一个护士阿姨骂父亲没脑子,什么时候了还让病人生气。可是,那个照顾母亲的护士阿姨也像母亲一样,嘴巴坏但心地好,我们打算出院时,她又拿出五万,说先借给我们,让母亲赶快好起来挣钱还给她。一向好面子的父亲为此差一点就向她下跪了。医院又耗了快一个月,还是决定回家了。6回家以后,父亲又执着于找偏方。比如无花果汁,紫苏叶炖醋,还捉过水蛭活蜘蛛,杂七杂八配比,有时混合一起煮了,端去给母亲。而母亲竟也不埋汰他了,带着笑乖乖喝下。那两个月,父母的吵闹忽然息了。父亲才四十四岁,鬓角的头发全白了。可他脑子仍旧一点都不开窍,连阿莲都知道要多陪母亲,哄母亲开心。他却还是东奔西走,说隔壁镇有一个吴庄,有个男人得了食道癌,现在还好好的,他去问他怎么保养身体。打听偏方的那几日,躺在床上的母亲总问阿莲,“你爸呢?”“你爸呢?”生怕自己突然闭了眼,看不见他。阿莲知道母亲这时应当很想念爸爸,可爸爸永远不会做合乎时宜的事情,他永远不像言情小说里的男主那样贴心。他除了埋头工作,就是跟母亲抬杠,要么就是像今天这样,明明母亲需要他,明明偏方没用,他却一意孤行。阿莲看着母亲苍老地躺在床上,慢慢闭合着双眼,眼神里透出害怕,透出无助,呼吸也沉重起来,她多需要父亲啊!那天晚上,父亲回来了,带了母亲爱吃的甜馍,说是那个村有人结婚,他专门给母亲要的。母亲孱弱地吃了几块,躺在床上气喘吁吁。父亲握住母亲的手,眼睛红红的看着她,说:“听话哦,等你好一点,我就去工地,挣钱给你治。你没听说吗?现在医疗条件好了,只要有钱,没有治不好的病,你好点了,我就出去挣钱,我就喜欢看你数钱……”父亲说着,母亲苍白的嘴角慢慢扬着,两人都把手握得更紧了。可是死神还是一点一点地,抽走了她的呼吸,暂停了她的脉搏,把他们分开了。父亲的奔走终究没换来母亲的命。7母亲走后,父亲三天两头不去工地。在家里从东屋走到厨房,从厨房走到客厅,不知道他要干嘛,要找什么。一个普通的夜晚,阿莲起来上厕所,看见父亲一手端着酒杯,一手拿着母亲的照片,嘴里骂着:“我告诉你啊,我好多天没去工地了,你咋不骂我?骂我啊!骂我不给你挣钱了,骂我挣钱少,骂我脾气臭嘴巴臭,骂吧,我都听着……”父亲脸颊红红的,阿莲分不清他是醉着还是醒着,可这时突然有一颗混浊的眼泪从他脸上落下来……她从没见过父亲掉眼泪。阿莲在那一刻突然明白,有一种夫妻,经得起柴米油盐的平淡,受得了平凡吵闹的一生。什么爱不爱的不是挂在嘴上,有些家庭就是吵闹夫妻冤家对头,一辈子在吵吵闹闹里相爱着,在针尖麦芒里互损着。这或许也是一种爱的形式,换个人都不行,没有了对手也不行。阿莲偷偷地哭了。哭过之后,她拿走了父亲的酒,把他扶上了床,给他盖上被子。她看着父亲白了一半的头发,心疼地说:“以后我来代替母亲跟你拌嘴吧。”父亲的嘴角带着笑,终于沉沉睡去。远山在夜色里模糊不清,家里的灯光透出了一丝暖意。再读一篇她的故事▼

我被前夫踹了两脚,婚前婚后两面的男人,还敢嫁吗?

没人要的瘸腿姑娘,我却想爱她一辈子。

可爱的你,点个“在看”好吗▼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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